可为了将军府,为了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她不得不拔去周身的刺,在这座深牢地狱,苟延残喘,悲切而活。
即便当年,被圣宠一时的向贵妃陷害,趁皇上外出,暗下毒手,中了媚香,若非娘娘以死相抗,发簪狠刺胸膛,若非南阳王赶得及时......
依着娘娘的『性』子,只怕,这世上,再无上官柔!
事迹败『露』,娘娘拼死查出幕后真凶,然,向贵妃乃皇后母家侄女,身份娇贵,皇上只责怪一番,便不了了事,对娘娘,也只是虚寒,分不清真心假意的问候了几句。
自此,娘娘便彻底寒了心,晴柔殿内,对月长叹,熬了十几年光景。
青丝绕颈,醉痒难耐,上官柔望着镜中,容颜虽娇,却渐渐老去的自己,凄声一叹,似哭非笑:
“嬷嬷,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心中所思所想,你最是清楚,这宫中,于我而言,早已没了任何意义,当年那件事,除了心酸苦楚,再无其他,可入了宫门,怨深似海,没了君情,便活如地狱,皇后多年算计陷害,我虽无谓,却已烦忧”
伸手抚着镜中颓废苍白的容颜,上官柔忽而抖着双手,神『色』凄『迷』沉沉,慢慢开始哽咽:
“『药』儿今日舍了清誉,还我清平安乐,君情龙恩,我又怎会怪她,我再无欲无求,活的艰难,可只要这皇妃在身一天,将军府的荣辱,便亦在我身,如今『药』儿归来,为了她,我又怎会再堕落下去”
季嬷嬷见她神『色』萎靡激动,怜惜不已,上前拥她入怀,若慈母般,缓慢拍着她的脊背,唉声道:
“既如此,娘娘又何须如此伤心,琉璃郡主聪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今又得璃王疼爱,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风掠窗柩,凉风骤起,听闻季嬷嬷的话,本还浅浅低鸣的上官柔,突然情绪失控,悲恸大哭,狠狠抖着身子,不能自己。
季嬷嬷大惊,正欲弯身询问劝解,上官柔却忽而抱着她,声嘶力竭,哽咽凄厉:
“嬷嬷,你不明白,不明白,『药』儿如今这么做,会出大事的,她会离开的,会再次离开的,呜呜......呜呜......会离开的,她会再次离我们而去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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