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画杏眸微抬,余光不经意瞥过,抚着右手,轻轻摩擦的沐『药』儿,隐晦勾唇,娇嫩玉颜拂过缓缓笑意,大方得体,端庄万方:
“博彩助兴,左不过‘乐’字欢喜,最要不得繁复,琴棋书画既已备好,便一人择其二,相互一对一,取胜复比,至于彩头”
抬首朝金漆龙椅上的慕容天,盈盈施了一礼,温笑道:“既然天幕是东道主,那这彩头,还请幕帝裁决”
适体得宜的话,令众人高看了一眼,连慕容天亦舒缓了眉眼,这西凉公主倒真如传闻般,聪慧得体,巧思善语,只一言,便将西凉喧宾夺主的矛头踢了回来。
握着上官柔的手,慕容天扬眉朗笑道:“哈哈,洛画公主客气了,这既是你们小女孩家的乐子,朕就不参与了,一会谁输了找朕哭鼻子,朕可受不了,哈哈”
洛画柔声笑笑,忽而望向一直静默无语的沐『药』儿,满面和善道:“既如此,琉璃郡主有何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几清几许,几惊几愁,姑娘家博彩比试,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当着五国的面,这彩头定为何,说法可就多了去了,瞧着这西凉公主,一脸谦虚礼让,娇柔笑意,应也是无心之举。
可这无心之举,倒是让琉璃郡主陷入了两难,小彩头,大伙索然无味;大彩头,心中思量昭然若揭,一目了然,落人话柄,难!难!
太后捏着佛珠,微微蹙眉,皇上这是何意,既然这西凉公主请君定彩,随意许个单薄承诺便是,往年姑娘们之间的暗涌,不皆是如此!
如今让那丫头说个彩头,这不是难为她吗,一时惆怅,暗中朝慕容墨月瞧了一眼,却见他慵懒的靠着椅凳,自饮自酌,好不惬意,顿时眉眼一瞪,凑着身子,低声轻斥:
“老七啊,你媳『妇』都被人欺负了,你不打算说两句?皇『奶』『奶』刚才可是暗中瞧了,这满席满宴间,『色』『迷』『迷』盯着你媳『妇』的人可不少,你就不怕等宫宴完了,媳『妇』没了?”
慕容墨月惬意悠哉的浅酌一口,眼皮都没抬,低沉冷哼,尽显得意不屑:
“皇『奶』『奶』,你瞧了满席满宴,可有瞧见一个,比孙儿更俊美英朗有魅力的男子?满宴全席,各菜各汤味道如何,那丫头的心叼着呢,放心,媳『妇』跑不了”
吃了他慕容墨月这道美味,如何还能瞧上那些粗茶淡饭,嗯,待会回去,还是得喂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