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收回手,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对房寅道:“贤侄,这混小子不趁人搭理,你别理他,回头你来右相府,风叔让他给你备个好的”
房寅无视风离叶小孩行径的恶趣味,敛眉对风眠低声朗笑道:“风叔,房寅只是随口一说,逗趣而已,他日去了右相府,风叔只需备上好酒,咱们好好喝上两口才是”
风眠执酒与他轻碰,正欲感慨两句,那边风离叶却已不耐烦的开了口,急急催促道:“你们要喝酒出去喝,别打扰小爷看戏!”
两人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狐疑的看去,果见那清浅绝艳的丫头,已亭亭玉立站在了李诗诗姐妹身旁,目光皆一闪,隐含担忧期待,坐正了身子不语。
众目睽睽下,沐『药』儿左手托着右手,飘然而立,星眸清澈灵动,半眨半眯,略带一丝惆怅无奈:
“今日,是我天幕做东道主送友人,二位小姐琴棋书画,齐齐具备,却将本属天幕的压轴,送于西凉,虽本郡主不知,那惊鸿翩袖舞,何等惊为天人,但二位小姐却真乃大义,既如此,盛情难却,本郡主亦不好推脱,扫了大家的兴致”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却只片刻,天幕一众,愤然怒意拂面,不悦指责的望向李诗云二人,是啊,历来东道主,风头皆在自国,方才他们沉『迷』惊叹,终可窥探瞻仰闻名天下的惊鸿翩袖起舞,一时不作他想。
如今被琉璃郡主一说,方发现是他们疏忽了,压轴之人,风头最盛,作为东道主,却将风光让与别国,虽无规则细说,但面子上,委实挂不住的。
左相府这两位小姐,一上台,便备齐了琴棋书画四样,可见,是做足了功夫,如此,完全可以最后再上台,如今,却如此糊涂,考虑不周,实在令人失望!
沐『药』儿将众人神『色』,皆尽收眼底,见李诗云二人,互看一眼,面『色』羞红便要反驳,心下冷哼,眯了眯眼,忽而抬起右手晃了晃,凉声淡语,更显无奈:
“不过,今日不巧,伤在右手,本郡主便只能试着用左手同二位比试,若输的惨了些,二位小姐可莫要笑话本郡主”
慕容墨月紧盯着她幽光半转的琉璃星眸,恰将那抹狐狸算计看在眼里,摩了摩玉扳指,忽而福至心灵,无奈摇头暗笑,这只小狐狸,随意伤了手,便能一箭双雕,嗯,真想撬开她那脑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坏主意!
修长指节半碾,摩擦着玉扳指上的暗纹,薄凉唇瓣轻启,低沉幽幽,暗哑沉笑,意有所指:
“『药』儿小师妹,合该你今夜倒霉,那恶婢伤人,还分得清左右,也属怪事,回头,本王命人将她右臂右脚右身子,全砍下来,为你出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