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若一潭死水,『荡』不起一丝波浪,然,平静下的波涛暗涌,风卷沉浮,只观『潮』者自己心中透亮。
明明无悲无喜,明明平铺直叙,明明只眸中带着仇恨,却是让闻者震惊,听者流泪,众人或悲痛,或同情,或怜惜,或嘲讽,或算计。
“哇——”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忽而一道女娃儿的大哭,让众人的思绪回笼,敛下所有神『色』,顺着哭声瞧去,这么一看,倒是愣住了。
慕容嫣使劲挥舞着小手,自上官柔怀中跑出,噌噌噌跑到房御医身前,粉嫩小手抓着他的胳膊,直往桌外拖,奈何六岁的小娃娃,太小个,又力不足,拖了两下拖不动,哇的一声又是一阵大哭:
“哇......拉不动,拉不动,哇......房爷爷,你快跟嫣儿走啊.......呜呜,快走,快跟嫣儿走,哇呜呜......呜呜”
房御医刚偷偷抹了把泪,被她一闹,登时吓了一跳,身子一颤,急道:“哎呀,小郡主,你别哭啊,你让房爷爷跟你去哪啊,你说清楚,房爷爷跟你走就是了”
唉,正满心惆怅呢,这小女娃怎么突然就闹了,莫不是他哭的最难看?
慕容嫣鼻涕一把泪一把,又使劲拽他,边哭便大嚎:“哇,房爷爷,沐姐姐又流血了,好多好多血,你快去看看,嫣儿害怕,哇呜呜......房爷爷,你快去,呜呜”
凉风拂面,众人皆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望过去,果见那一直放在桌上的右手,先前绕手的白布,已变成了殷红斑斑的血『色』,湿淋诡异,惊目吓人。
慕容墨月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住椅把,只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然,无人看见,略微垂下的眸子,是怎么的惊涛骇浪,噬心夺魂!
“哎呦,你这丫头,伤口怎么又裂开了,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房御医牵着慕容嫣,匆匆跑过去,到了沐『药』儿身前,只瞅了一眼伤口,便直接朝慕容天拱手道:
“皇上,这丫头的右手,差点伤了骨头,臣好不容易止了血,如今却又裂开,若不及时处理,这手,怕真要废了!”
慕容天眯着幽深的眸子,朝面『色』惨白又拼命隐忍怒火的沐『药』儿看了一眼,又暗暗瞅了眼,面『色』铁青的陈国人,神『色』一转,心中自有了计较,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