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窗柩,猎猎作响,门外,谷绿为她披上斗篷,听到屋内,男子压抑的痛哭,微微皱眉,轻声道:“小姐,既然他受不得刺激,你又为何,让十娘此时相认,若情绪失控多次,医治起来,不是过于棘手?”
沐『药』儿拢了拢衣袖,望着满院,零零落落的梅枝,淡声道:“若非如此,又怎会试出他的真心,再棘手,左不过他多受些罪,就算剩了一口气,我也能将他救回来,但是”
些许黯淡的目光,朝对面的院子望去,凉声道:“十娘于我,终是比他重要太多,她天命劫数在身,若再抑郁心结难除”,顿了顿,星眸徒然幽深冷厉:“现在多受些罪,总好过日后,被我杀了”
朱颜醉改,十里凄凉,谷绿望着沐『药』儿清浅孤寂的身影,微微一叹,怜惜甚重,小姐,终是未从谷青的阴影中走出,她害怕,连陪伴多年的十娘,也失去吧。
作为天幕第一惹眼富贵公子哥,风离叶近来,可谓是焦心焦虑,忧愁烦躁,被禁足两日,暗中送了不少求救信到璃王府,可左等右等,喝了两日凉开水,牙赛嘴疼,硬是没等来人。
气急败坏下,将房间砸了个稀巴烂,结果惨遭绑手,又等了一夜,骂慕容墨月骂的累了,也不知哪来的蛮劲,直接将门劈了个大窟窿!
杯盘狼藉中,风离叶惊悚的望着风眠手中的长剑,以为他要磨刀霍霍向牛羊,忙避开地上碎屑,手忙脚『乱』的朝后躲,咋呼道:“爹,我可是您亲儿子,虎毒尚不食子,您不能......”
嘎,绳子断了?
风眠收回剑,上前揪住他的耳朵,顿时引来风离叶高呼求饶:“哎,爹,疼疼疼,爹,快放手,哎......”
“你个混小子,你还知道疼,啊,还知道疼”,风眠皱眉松开手,又点着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个混球,一天不闯祸,你过不去是不是,啊,非得让老夫绑你一辈子是不是!”
风离叶趁他气的哆嗦,脚下生风,一溜烟跳开,捂着耳朵,大声嚷嚷:“风老头,你别太过分了,小爷叫你一声爹,是给你面子,不就是把你宝贝女儿不小心推下水,你已经关了小爷两日,要是还不解气,大不了小爷让她推回水里”
一甩袍,一跺脚,威风凛凛,气势充足:“我还告诉你,你再动不动就拿小爷撒气,今后,这个家,谁爱呆谁呆去,小爷不伺候了!”
“你......你......你这个逆子!”
风眠被他气的火气上涌,捂着胸口直喘粗气,拉开架子就要踹上去,风离浚见此,赶紧上前抱住他,拼命朝风离叶使眼『色』,哪知这臭小子,平时精的跟猴一样,此时却猪油蒙了眼,蠢的要死,眼红鼻子粗,跟老爷子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