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已去了半壶的酒,甚是满意的看着他:“不错,不错,只看大人我喝过两次酒,便知道直接拿了酒壶来,小段啊,有前途,大人我非常看好你”
段元睨了眼他面前的卷宗,道了两声谢,谦虚了一番,才漫不经心道:“大人,这就是李一草那起案子?很棘手?”
夏昌训闻言,放下酒壶,摆摆手,叹声道:“李一草这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这次,他纯粹是自己找死,人家北夏使者,只是稍感染了风寒,他却当成顽疾来医,差点将人医死”
梅花醉浓,夏昌训深吸了口瑟瑟香气,眉间稍缓,冷哼道:“如今,四国使者若商量好般,皆提前来了天幕,咱们的皇上,本就多处烦忧,甚有疑虑,那李一草又当众生出事端,北夏使者咬牙不放,更甚者,年前告他的状子,又被人提及”
顿了顿,忽而道:“门外的告示你也看了,你且先来说说,对此事的看法”,见他眉眼惶恐,挥挥手,笑道:
“哎,不用紧张,大人我,就想听听你的看法,嗯,同你聊上几句,说不定,比这一品香的梅花酿还管用,啊,哈哈”
段元敛眉,看不清神『色』,只端着一副恭敬样:“大人,依小的看来,皇上这是,对李一草起了杀心”
“哦?何以见得”,夏昌训眸间隐含满意,面上沉重,若有所指:“那门前告示上,可写的清清楚楚:查清缘由,不枉判,不放过”
“大人,您也说了,皇上本就为四国使者提前到来的事情烦心,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李一草年前就惹了事,身为太医院院判房御医的首席弟子,如今,在四国面前失了德,便是让皇上丢了脸”
声音微顿,小声道:“皇上的脾『性』,大人最是清楚,这罪大不大,便不用小的说了吧”
夏昌训哼哼两声,却未生气,嗔笑道:“你这小子,才跟了大人我几年,便如此机灵,日后,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段元垂眉,掩下恶心,脸不红心不喘道:“大人过奖了不是,小的再修炼五百年,也不及大人一个指头啊”
见他又闻了口酒香,听了他恭维的话后,甚是欢颜,段元心思微转,不经意道:“大人既已猜中了皇上的心思,为何不直接开堂公审”
夏昌训摆手:“这就是大人我说,此案说易不易的地方,房御医虽表了态,与他断绝师徒关系,不介入,不过问,但皇上却诸多顾虑,那李群明递了多张折子,言明李一草关乎皇家清誉,杀不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