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上官仪倚在床上,紧拉着沐『药』儿的手,不愿放手,满目泪痕的血『色』眸子,极尽贪婪的盯着她,目不转睛,尤怕一个眨眼,她便会再次消失。
皇宫初认,因为太激动,他一时不察,竟昏厥过去,一醒来,便在马车里躺着,幸而琉璃还在。
“孩子,你冷不冷,饿不饿......”
上官仪红着眉眼,问的小心翼翼,多年的思念入骨,一朝梦想成真,他反而略显胆怯,不知所措。
沐『药』儿沉默片刻,最终在他满是期待的血丝眸中,轻唤一声:“爷爷”
一句简简单单的爷爷,却令老人,再次热泪盈眶,满目沧桑,十二年了,他等这两个字,足足等了十二年,如今,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句话:“哎,哎,好孩子,好孩子”
愁苦心酸,十载悲戚,家破人亡,故人不在,喝下冰水,酿成热泪,只个中滋味,旁人不得解,他人不知味!
待上官仪好不容易稳定情绪,已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沐『药』儿见他面『色』些许红润,便挑七捡三,四五六句,扯了自小生活。
上官仪听了,时而怜惜,时而高兴,时而皱眉,时而自责,时而遗憾......
半响,盯着她厚厚的斗篷,恍然想起什么,忙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满面疼惜:“你自小身子不好,特别怕冷,冬天更是受不了,我可怜的孩子”
沐『药』儿眉心轻颤,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是有些怕冷,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泡着『药』浴,已经能控制了,不用担心”
她不说还好,一说上官仪眸子红的更是厉害:“孩子,都是爷爷的错,让你自小跟着受苦,当年,你娘怀你时,被人下了毒,临产就只差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唉”
沐『药』儿见他面『露』悲切,神『色』凄然,一时倒不知怎么安慰,只得敛眉慢慢道:“寒毒基本已经控制了,多穿件衣服无碍,我......”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