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那几瓶玉壶放置在小桌上,然后退到桌旁的一片珠帘小屋中,坐在那方古琴之前,开始弹奏乐曲。
这乐曲果然和她刚在秋厅出现时候的曲风完全一样,只是在欢快明朗的曲风中,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哀伤。这丝哀伤,却被毫不懂音乐的任腾听了出来。
“小姐有哀?”任腾饮尽杯中之酒,然后小声问道。
“公子不是第一个听出来的人。”雁来红语气平静,但是古琴弹出的乐音却略微颤了一颤:“我自幼丧父失母,被仙乐府收录作为花人,侥幸成了什么花魁。只是这些都绝非我愿。”
“能解我心的只有这把古琴……”雁来红继续弹奏,任腾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的喝酒。
“记得那年,我正在弹奏这章凤来仪,却正好被当时身为小厮的他听见。他问我‘小姐有何哀思?’,我却惊异与他的乐感,一位音乐师,最得意的就是有个知音。”雁来红弹出的古琴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后犹如万马奔腾一般。
“往后里的每日,他都会利用闲余时间听我弹曲,为我指点生活中的困惑。可叹!为何,为何我要爱上他?为何他也爱上我?”雁来红像疯了一般,手指急速在古琴上面挥洒。
“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何我能独活,却看见他被上面的人做成人棍,装在平日腌咸货用的大坛子里,慢慢死去。俞伯牙曾为钟子期绝弦,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言毕,随着琴声大歌:“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只听“砰”的一声,一根琴弦突然断开,断裂的琴弦瞬间划开雁来红的玉指,鲜血不住的滴落下来。雁来红却没在乎这个,反正扑倒在古琴之上,嘤嘤的哭泣起来:“呜呜呜呜,为何我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任腾站起身来,来到雁来红的身侧,将她那只受伤的手指举起来,放在嘴中。从指间传来的异样触感,让雁来红心中一惊,然后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已被任腾牢牢抓住。
“公子!请自重。”雁来红看着任腾满脸酡红,眼睛都变得朦胧不清,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居然掉包?雁来红看着不远处小桌上的玉壶,那里面原来放的是灌了迷药的药酒。可是现在看来,已经变成了春药。
仙乐府的春药,有所谓“百花娇艳半日尽”的名号。虽说这也有些夸大,但足以说明它的厉害。此时的任腾,正在印证这一说法。
“刺啦”雁来红的红衣,被任腾的蛮力撕开一条口子。虽说任腾的灵力早就被三尸毒封在体内,可是混沌身内部所含有的灵力,还是让任腾力大无穷。
他牢牢将雁来红压在身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雁来红虽想反抗,可她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任腾的蛮力。看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撕扯开,雁来红忽然想咬舌自尽,虽然她知道就算自己死透了,还是会被仙乐府的人救活,但她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