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知多少次,多少年……只觉得沧海桑田,那岁月蹉跎。
脑内空明一片,乍然而醒,终于出来了!任腾有些心凉,他睁开眼睛,那写满决绝的粉嫩小脸,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他紧了紧双臂,感觉那娇躯的温度是那么真实、那么贴切,有些痴了。
他仔细端详着这张入百花盛开、万艳尽收的娇颜,只见那云鬓乱堆无掠,玉容未洗尘淄。琼鼻凝雪依旧,十分柔态倾颓。樱唇血气全无,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丹唇闭。那娇躯的淡淡温香,犹如跗骨之蛆一般,让他割舍不下。
任腾不知为何,心中剧痛莫名,望着杨紫苑的点丹樱唇,一下就亲了上去。
好似琼汁在口,玉液裹唇,任腾痴迷之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这是自己人生之中的最后一次流泪罢。他如是想。
杨紫苑昏迷之中,感觉到了唇齿间的温存,幽幽转醒。朦胧之间,却感到有人冒犯于他,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却发现打完之后那巴掌上犹如烈火一般炙热,好烫!
“啪”!
清脆悦耳,犹如黑夜明灯一般,照亮任腾的心念。他仔细的杨紫苑一会,说道:“杨小姐,是我太孟浪,唐突佳人。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当作没发生过这事罢。”
杨紫苑这才看见原来竟是子轩,深深后悔刚才的作为。又听任腾说的这话,如万箭穿心一般,让她芳心剧痛。她忙又说道:“呆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昏迷太久,有些糊涂了。”
任腾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拍拍有些沉重的额头:“昏迷太久?有一甲子吗?”
“一甲子?”杨紫苑看着任腾秀目,十分疑惑,反问道:“一甲子什么?”
任腾眼神涣散,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杨紫苑觉得任腾现在怪极了,以为是她刚才那一巴掌扇的他生气了,于是便解释道:“刚才,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任腾连忙止住她,说道:“我知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出去。”
“是啊!”杨紫苑看着任腾,突然抬头,丹唇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子轩的嘴,然后别过脸去,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