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络走在诸葛晖身边,渐渐觉得有些气喘,心口隐隐的疼。她知道自己无法再走了,自己捡了个角落坐下来,轻轻地喘着气。
诸葛晖大步向她走来:“怎么了?坚持一下,只要下了山就好了!”
“我得休息会儿。”
诸葛晖抬眸望着她。她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都沾了雪,此时脸色也苍白,竟然有点儿……他盯着她微微泛白的嘴唇看了看,别开目光,“走不动了?我背你。”
“不用。我休息会儿就好,你先走吧。”
“那我陪你。”他在她身边也坐了下来。
梁夜络从腰上解下水囊,又从腰上的荷包里拿出药瓷瓶,倒了几粒药到口中,就着冻成冰渣的水灌下去,顿时整个人打了个冷颤!实在是冷!
“吃的是什么药?”诸葛晖凝着眉问。
“补药。”
“补药?给我两粒。”
“不行。”
“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梁夜络冷淡地说:“我一向不怎么大方。”她把冻得麻木的手拢在嘴边轻轻地呵,让那温暖她冻僵的手指头。
诸葛晖忽然一把把她的手握过去,把她的双手他的双掌间。她吓了一跳!诸葛晖却神色自若:“我手很热。别挣扎,快点暖和起来我们马上走!休息越久你会越来越走不动,最后没有下山的毅志了!”
梁夜络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把手从诸葛晖掌中收回来:“谢了。”
诸葛晖的耳朵有点红,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的。他们并肩一起走,梁夜络的不适感还没有完全散去,走得特别慢,诸葛晖就和她一起慢慢走。
他们走了两天才回到营里,五千人去,三千人回,这个损失让诸葛晖相当自责,当天晚上,为了安抚士兵,他亲自到每间房里安慰。
这个举动让很多人暗暗讶异,从前诸葛晖可不是个轻易低下头来的人。梁夜络也暗暗惊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就突然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