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络长出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然后微微一笑道,“在下尽力而为。”
事实上,尽力而为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挺难的。
比如说,梁夜络从来不知道,原来和慕容启天坐一辆马车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自己不是没和他同坐过一辆车,但那时候,慕容启天对自己关怀备至,最不济的时候也就是不理不睬,哪里像现在这般指使来指使去的。
一会儿要倒茶,一会儿要换水,一会儿拿书,一会儿移桌,一会儿拿棋盘,一会儿收棋子……周而复始的从清早上车开始一直折腾到了将近中午,梁夜络实在是被他折腾的有些烦了,索性闭着眼睛靠到一边儿坐着,不去理慕容启天。
慕容启天轻笑一声,“怎么?你的诚意就只有这些?”
梁夜络睁开眼睛,看了看慕容启天,“侯爷,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儿?”
“何事?”
“您用来证明诚意的办法,实在是有点……幼稚。”
慕容启天的眉头跳了几跳,“幼稚?”
“难道不是?”梁夜络斜眼看他,“难道诚意只用这些折腾来折腾去的小事就能表示?”
“小事你且不能尽力,本侯还期待你在大事上有所见数?”
梁夜络坐正身子,一脸正气的答道,“不错。我梁夜络好歹也是天煞宫的大长老,打从坐上长老的位置以后,做的虽不敢说都是大事,但也绝对没做过这等杂役仆从所做之事。侯爷如果只是缺个打杂的,相信侯府的下人绝对要比在下做的好上许多。”
慕容启天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本侯委屈了你?”
梁夜络只是瞧了瞧慕容启天,却未应声。
慕容启天看了看梁夜络,心里想道,难不成,当初他真的曾经混入侯府做过杂役,感觉我在试探于他才做出如此的反应么?
两人沉默了半晌,慕容启天才开口说道,“那日你写的东西,本侯全数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