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点,江景修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怀里一片空荡,转过身迷糊的伸手一捞,依然捞了个空。
锋利的剑眉倏然一皱,薄唇轻微张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表情的话,就觉得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他听着轻促的敲门声,面上一阵燥意,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掀开被子下床,用力的打开门一边骂道:“大早上的就扰人清梦,你有病?”
“是的,有病,还是艾滋病。”平静的声音反应很快的就接上了他的话。
渝书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平静的双眼隐隐的透着一股排斥的嫌弃。
江景修更甚,看见门外的是渝书柒,他脸上的表情直接垮了下来,眉头紧蹙:“什么事?”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的不友好。
渝书柒平淡的看着他,声音尤为清幽寡凉:“差不多吃午饭了,你女人在厨房被砧板砸到脚,走不了路,让我上来叫你下去,怕你饿着。”
几分钟后,江景修从楼上下来,面色有点阴沉鸷冷,楼下有说有笑的,他就看到自己的女人坐在角落看着她们,仿佛插不进话题似的。
这样子看着,竟然觉得自己的女人有点委屈可怜又滑稽搞笑。
那只左脚的拇指被白色的纱布裹成馒头似的,白净的脚瘫在沙发上,拇指尤为抢镜。
他走下去,邢皓楠打趣:“这个点才下来,昨晚干什么了?”
大晚上的就跟崔宛凝待在一个房间,能干什么?江景修眼神都懒得瞥他,走到崔宛凝身边坐下,一言难尽的打量着她的拇指,满脸的嫌弃:“你自己包扎的?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