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什么地方?”
刘伯温本想说自己是从淮西来的,可转念一想,淮西都已落在了义军手里,如此说岂不是不打自招?于是便临时改口。“我们是从浙江行省来的。”
“自临安府而来?”
“没错!”临安府,可算是浙江行省第一号的繁华都市。
“如此,就更加可疑了!”这汉子却不知又抓住了话中的什么破绽。
“神医滑寿,先前就在临安府,你们放着神医不请,来大都求的什么医?”
刘伯温道:“就因为滑寿神医来了大都,所以我们才追到大都来。”
“那也不对!神医自水路而来,你们从旱路而走,路上多是造反的叛军,风险极大,又耽误路程。而滑寿神医不日前才到大都,你们自旱路走怎么会走的这么快,几乎就要走到神医前面去了!”
说来说去,却是越发的说不清楚,这汉子好似就赖上了他们一样。
非但是说不清楚,更兼是一切都理不清楚。索性,这汉子就动起了手,真当得关外之人的粗鲁性情。
刘伯温与这人过了两手,就只知道这大汉力气极大,动作也不慢,寻常人绝不是他的对手。而即便是自己加上李丰从中帮忙,也未必能够摆脱他的纠缠。
当然,凭借刘伯温的身手,自可以脱身而去,可李丰必然会被留下。更何况,他的弟子去追王小十,而刘伯温的许多手段,就是要与其配合才能施展出来。
如此束手束脚,可如何是好?
“且慢动手!”一个照顾不到,李丰就险些伤在他的手下。“你们是什么人?那郡主又是什么人?”
“我们是朝廷的人!”
刘伯温自然知道他们就是朝廷的人。“郡主被劫,你们兄弟两个难逃一死。不如在下帮你们寻回郡主,也好免去你兄弟二人的灾祸!”
“老家伙,你说好听,你们的人不也在人家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