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错了,请母亲原谅。”
潘挚瞧了地上的用和一眼,心中还是忍不住怜惜:“起来吧。”
用和直起身,并不站起来:“阿娘,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误会阿娘。”
潘挚道:“阿娘从不曾教你做梁上君子,今日听了也就听了,我不说你,可往后到了夫人院子,可万万不得再做出此种事情来。”
用和摇头:“不,我不去,用和岂能认贼作母。”
潘挚微微矮下腰:“不,你要去,你若不去,还有源源不断的麻烦会落到阿娘身上,阿娘唯有你阿爹一个依靠,外头的流言你也都听到了,人言可畏,说得多了,也就在心中长起来了,你阿爹若是不信阿娘了,阿娘就剩你一个了。”
“可,可是,我若去了,阿娘还是只有一个人呀。”
潘挚慈爱的抚摸着用和的头发:“用和也到了上书塾的年纪了,是想在宅子里的书塾念书,还是同其他子弟一样去书院念书?”
用和思索片刻道:“书院。”
“为何?”
“书塾儿子去过,先生都是最好的先生,可是老少皆有,儿子不喜欢。”
潘挚笑道:“那就去书院吧,书院也可寄宿,用和以后就在书院读书,无事就不要回来了。”
宅子里的争斗,不适合一个孩子,这家业终归是要落到他身上的,若把宅中争斗都学了去,用来对付生意上的对手,那也正是潘挚所不愿意看见的。
用和了然。
夜里,江南博先是去了老夫人处,再是林嫄的屋中,直到夜已深,江南博拖慢了步伐,来到仪院。
屋内灯火幽暗,潘挚倚在桌边坐着,手撑着脑袋,睡得并不深。
江南博见此拦腰抱起潘挚,正往床边走去,潘挚顺势搂住江南博,脸贴到江南博胸膛,听着江南博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