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退下后,阿罗靠过来,急切问着:“七姨,这位巡使是何意,奴婢瞧着虽然各家也请了歌姬侍妾,可这分明是冲着七姨来的,二爷他,他会不会……”
“快给我更衣梳妆,寻常素净就好。”潘挚心中有期盼,潘,是潘惟吉吗?抑或是潘惟吉也将她的行踪告知了其他哥哥……
江南博在驿站大门站立了许久,熟悉的马车缓缓行进,他强硬着展开一个笑容,接住了来人手,搀着她下了马车。
“博衍,你的手怎么这般冷?”
江南博道:“许是吃酒缘故。”
“宴未开,吃酒了?”潘挚嘴上关切,心中喜悦与害怕交杂之意溢于言表。
江南博道:“江成,你带着阿罗先进去,我与若娘有话要说。”
江成狐疑的看着两人,领着阿罗先入驿站。
江南博随后跟上,脚程很慢,走到一个无人角落,潘挚的心越慌,或许有些秘密是要瞒不住的。
“若娘,你从前是在潘府伺候,对吗?”
潘挚点头。
“那……来的人,是惟字辈的三郎,你从前伺候的人,是他吗?”江南博吞吞吐吐,带着试探。
潘挚这时才知道,原来是三哥来了,这么多哥哥中,恐怕只有三哥不会责骂她。
“潘巡使甚少回府,我与他只见过数面。”
“那……我想知道是谁,你从前,心仪的人,究竟是谁……”
潘挚脸色陡然一变,“郎君此言何意?”
“关苑那把弓,写着潘惟清,偏偏是赠给你的,今日潘惟吉前来,指明了要你,旁人都不过是陪衬,我江南博就是死,也想做个明白鬼。”
“博衍,往事不可追矣,你醒得,我亦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