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挚话再次震动了老夫人,她惊恐的看着潘挚,似乎在求解答。
“人有害人心,必将留下痕迹,世上无人能做到抹掉所有印记。我有局,单看林嫄走不走进来,林嫄若没有存心陷害于我,我的一切计划均是徒劳。
十余年了,博衍至今无后,老夫人从未曾想过缘由?大夫人曾有一子,为何突然暴毙?倘若如若计算无误,大姊髻儿就是在苏和大郎君过世后染病殁了的,老夫人可有兴致问一问大夫人?
仪院里有东西,老夫人放了,有人也放了,从如若搬进去的那一日,便已知晓,如若没有这样神通,未进江宅,已事先埋入。李如若孑然一身,背后无人,说的话毫无分量,真相究竟如何,还请老夫人自查。”
老夫人惊愕之下,泪盈于眶,只能指着潘挚,气喘:“你,你……”
潘挚的话,只能说到此处,布局?下棋?所有的筹谋,都不及江南博一句“我信你”。
潘挚跪软在地上,心中却念起刘丽华,赵恒为何放弃安逸的王爷生活,踏着亲人鲜血,也要争那个位置,为了刘丽华……
刘丽华什么都没有,她唯一的依靠只有一个赵恒,赵恒怜惜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然而刘丽华什么都不要,越是如此,赵恒想要给她的就愈多。
今日潘挚才知道,得到一个男子的怜惜,是多么的重要。
刘丽华曾经把不能生育之事,嫁祸到潘挚身上,过程惊心,直到今日,潘挚也终于明白了,为了将来,旁人安慰,与我何干!
既早就知道不可能再生育,何必在意她们放了什么东西是自己身边。
她曾经是那么不屑于刘丽华的手段,为了得到赵恒生死不离的承诺,将一切可用的,都成为她的工具。
彼此交缠,彼此伤害,终究是……败者为寇。
陈妈妈听到老夫人的声嘶力竭的哭声,慌忙走进,一旁的潘挚也显得颓废,陈妈妈呵斥道:“来人啊,把这个贱婢赶出去,把仪院收拾了,今夜就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