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在侧,急忙把一环拉开。
潘挚回房,把房门锁上,没有人能进出这间屋子。
这把弓,是“潘秋夕”的遗物,也是潘惟清的遗物,潘挚出阁前,留在了潘府,大庆殿宴上,她从府中要回,宴席结束后,又送回潘府,交由潘胡氏保管。
潘挚看着手,已没有往日的痕迹,现在的她,拉不动弓弦,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她。
这样的她,怎么配去见父亲,母亲,还有因她而死的四哥。
江南博在第二日夜里才得了关苑通报,李如若把自己锁在屋中一日一夜,滴水未进。
似乎是什么诅咒,只要李如若踏入这间老宅,必会出事,江南博狐疑的看着在座所有人,抛下她们奔向关苑。
潘挚听到江南博的敲门声,打开了门栓。
江南博进门时,看到那把弓,他问:“若娘,那把弓是?”
“兄长遗物。”潘挚泪竭,衣衫还是昨日的衣衫。
江南博语噎:“从未听说你有亲人。”
“如若今日方知兄长遭难……”
江南博搂住潘挚,轻柔得安抚她的,眼睛却直视着弓上的一行刻字。
潘惟清。
江南博知道潘惟清是何人,他亦曾有幸见过,高大伟岸,英姿飒爽,在马场驰骋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