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酒气,回房时对婢女道:“准备热水洗漱。”
待他都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坐到潘挚身边时,潘挚的高热已经退了,酒醉头晕,手臂揽在被褥上,睡死过去。
江南博呼出的酒气终究还是熏醒了潘挚,这时,天将明,守夜的婢女都还睡着。
潘挚望着窗外,静谧一片,黎明将起,潘挚手抓着被褥,越抓越紧。
她想起赵恒那一日冷箭直射面门,想起那一日被江枢投入河中,想到昨日马场再次经历生死劫难。
都想我死,就别怪我下手。
“若娘。”
潘挚松开手,望着江南博。
“怎么醒了?”江南博道。
潘挚道:“睡了一日一夜,有些累了。博衍,可头疼,我去拿醒酒汤。”
江南博抓住潘挚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胸膛:“怎么发了高热也不派人告知我,若不是我的婢女告知,我还不知。”
“旧病成医,睡一夜就好了。”
“为什么?”
“嗯?”
“昨日,你明明可以坐上江枢的马早早脱离危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