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走出来,道:“官人,我没有呀。”
江南博喝道:“还说没有,安歌一个小孩子,污蔑你做甚,你到底做了什么。”
“官人,妾真的没有呀,他,他是七姨的人,他在污蔑妾,他连妾是谁都不知道就胡乱指摘,妾真的冤枉啊。”
江枢道:“安歌,你莫不是记错了?”江枢一边指着何芳华和李琴琦一边道:“这是二姨,这是六姨。”
安歌惊恐之下,指着何氏道:“她说她是六姨,是她说的。”
无头公案,林宋氏看见自家女儿慌乱,衣衫都快要被扯破,上前道:“小孩无知,认错了人也是有的,无论是二姨还是六姨,七姨的事都与这绳带无关。”
林宋氏说着,望着江枢:“江教师,此事你难辞其咎,马匹贵重,即便江家万贯家财,看不上了许多,朝廷若知道我江氏如此不重视,定会责难。”
江枢连忙拱手道:“江枢失职,定会彻查此事。”
“查是一定要查的,只是不急,周林两家亲眷来了不少人,你们瞧瞧,都在上头看着笑话,快快收拾了,击鞠赛也该开始了。”
林宋氏转头看着坐在地上抱着怀中美妾的江南博:“知道贵婿心疼这个宝贝,还不快去请大夫来看看,要发难也要等过了今日,江氏门楣,不能因为一件事就被败了。”
江南博咬着牙,压制了火气,对林宋氏道:“多谢岳母。”
江南博将人抱走了,林嫄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林宋氏忙借口梳妆,向身后的缓缓过来的江太公夫妇告退。
内室门合上,林宋氏一巴掌几乎要扇到林嫄脸上,落下时,却是打在何氏的身上。
林宋氏虽上了年纪,力道却不轻。
“你,究竟挑唆我儿,做了什么事。”
何氏磕磕巴巴,说着自己的计划:“没事的,江枢不会发现的,前头官人的番邦友人送来一株满身的刺的,细细软软,圆圆的,好像一颗掌心的植物,我折了一块,把刺都拆了出来,都藏在绳带里头,都是我一根根藏的,都是绳带末尾,保证无事。
绑在马尾上,马跑动时,绳带会拍到马腿,刺会脱落,或是扎入马腿,或是掉到马场上,马儿怕疼,自然就发狂,就像方才那样奔跑,刺早就掉没了,江枢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尘土上的几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