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是了,否则谁还能让三姑爷着了迷。”
“瞧着容貌也不怎么样嘛,从前看她带着面纱的样子,那眼睛,就跟滴了水一样,看上一眼浑身都舒爽得紧。今日一见呀,难怪要戴着面纱,判若两人咯。”此人很是可惜的抒发的感叹。
另一个道:“你难道没去虔州诗文大会,这李氏有了年岁,且不是因为容貌而闻名,是那日江宁府窦氏的官人在大会上被此女奚落了一番,虽是奚落,却也是出口成章,尤其是出语时,手中斟的那碗茶,飘香四溢,一袭红衫宛如春日花瓣开启,让人思念不已。”
“那年?虔州那年我才多大岁数,倒是江宁府那会去了,并没有很惊艳嘛,可不都是你们夸大了说。不过嘛,这茶艺真不错,我至今还念着,不知今日有无这样的福气。”
“据说江宁府那会,都是三姑爷拦着不让李氏露面,可惜了可惜了。”
一人噗嗤一声笑说:“三姑爷是情长老手,我瞧呀,就是那一日,如若娘子被俘获了芳心,哎,分明是对诗词嘛,投壶嘛,明明精通此道,非要人赏酒。”
此人拍了拍大腿:“我当日怎么就没想到呢。”
另一人说:“想到了又如何,难道你要娶回去?你不是三姑爷,叔父定会打断你的腿。”
两人嘻嘻哈哈的一阵大闹。
林嫄在娘家行三,此二人是她娘家亲人,两人还在说着,何氏上去就想阻止,林嫄把她拦住,往另一边走去。
何氏不忿:“李氏究竟有什么魅力,连夫人娘家的子弟都被勾起了魂。”
林嫄咬牙,难得说出了一句:“秦淮女子,手段了得。”
何氏微愣,接口说道:“其实,她年纪都大了,官人是什么性子,夫人醒得,官人只是一时新鲜,过不了许久,就厌了。”
“江南博若是贪慕美色的,我倒不担心,你莫忘了,官人是为何恼了我,都是当年你请的大夫,庸医糊涂,竟说我有了身孕,给开了一副药,我竟落了红,才知晓,原来是,原来……”
林嫄至今想起此事仍是愤懑,江南博以为是她故意假孕诓骗他,在外头置了宅子,取名关苑,好些日子都不回老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