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枢道:“七姨今日好风光。”
潘挚道:“托江教师的福,没有死在关河村,才能有今日。”
“我问你……”
江枢忽然变得欲言又止,潘挚道:“从不见江教师也有这般女儿姿态。”
“你……”江枢被讽,便接着道:“你为什么没告诉二爷,是我推你下水的。”
潘挚停住停住脚步,目光直视着江枢,毫无畏惧:“他一日找不到真凶,便会更加对我愧疚,如此而已。”
江枢咬牙:“秦淮女子,果然心思不明。”
“也是多得江教师送予我这么好的一个借口,我知道博衍不会听我的意见停止寻找凶手,我越是不让他找,他就越疑心,毕竟,我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过凶手的。
江教师,当日是我慌乱了,以为此事是你一人所为,念在你是博衍的一同长大的兄弟不予计较,这一年你教导安歌实为尽心,对江氏也是忠心,这让我相信,你的背后有人,如若的命薄,怕是惊不得第二次惊吓,如果你背后的人还要下手,请她不要这般愚蠢,竟选你当帮手。”
江枢惊讶:“你知道是谁?”
潘挚唇角扬起轻蔑的笑意:“安心藏好你的尾巴,博衍那里,我一个字也不会说,能不能让博衍相信你的能力,全靠你自己。还有,江枢,关苑一切都是你在防卫,是监视也好,伺机而动也罢,我若是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干系,选你当帮手的人,本就没想过要你全身而退。”
潘挚一番话似是警告似是要挟,她并没有把握,从前她不熟知江枢,以为江枢就是心机颇深,表面与内心同样恶毒。
安歌在他手下一年,安歌常说起江枢的好,听其余徒弟护院等提及过,确实与当日自己所见的不似一个人。
‘
江枢将潘挚推入河中之前说过,“你死了,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
这句话扎入潘挚心头,让她徘徊了许久,也是让潘挚确认江枢的背后另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