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啦,阿娘的口信姨母已经告诉我啦,她让我在杭州府过节,不必来回折腾了。”
潘挚叹息:“你今年也十一岁了,明年开了年,我就给你找个书院,男孩子习武强身健体固然重要,可也不能腹中没有半点文墨,你不爱念书,我教你的也听不进去,我也只好请送你出去了。”
安歌放下手上玩具,急道:“别啊,阿姊,我错了,以后你教的我都听,可不能把我送去书院,我去了就不能练武了。”
“人说文武全才,大娘必然也是希望你身体康健之余,还能有所出息,你爹娘将你托付给我,我自然是要照看好你。”
“阿姊我都知道啦,我都听你的。”
大约是小孩心性皆如此,潘挚也不好多管教,就此住了嘴,安歌讪讪的退后,静静坐着,也不敢闹了。
阿罗的瞌睡显然没了,她局促的站在门边,看着里屋。
潘挚冲她一笑,说道:“屋外凉,进来吧。”
阿罗小挪了几步,靠近了些,“七姨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
“一环说了,开了春你便及笄了,我瞧着关苑的婢子大多未插簪,我初来乍到,不知杭后及笄礼有何仪式规矩。”
阿罗低下头,声音犹如蚊蝇:“江南一带仪式大抵相同,不过旁的姊妹有父母兄长,礼毕后会回家去向双亲磕头,我都没有……”
潘挚语塞,阿罗双亲已故,是个孤儿,她虽跟了潘挚,可潘挚到底不算正经的主人。
“那,礼毕后,便去夫人处磕个头,再回来吧。”
阿罗点头,再次沉默。
一环这时回来了:“阿罗,这里有我照顾,你先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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