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儿小小的眉毛学着大人那般蹙起：“忘记了。”
潘挚本来就只拿了两双碗筷，递予江南博一双，潘挚则喂小梨儿粥水。
江南博见了也觉得不好意思，然而他并没有推脱，一边吃，一边愣愣的盯着潘挚。
潘挚瞧见了，便道：“小梨儿身子不好，饭后还需吃些温补的汤药。”
“嗯。”江南博轻哼一声表示回答，天渐渐暗了，丝竹之音传入小院，江南博仍没有离开的意思。
所幸小梨儿平日玩闹过后，睡眠极早，潘挚给她盖上被子时，江南博已经走出房门。
“少东家，奴婢还须回去伺候映娘，少东家要与奴婢一同去吗？”
“如若。”江南博抓住潘挚手腕，“你今日算是答允我了吗？”
“少东家误会了，今日不是对诗词吗，少东家出了题，奴婢对上了罢了。”
“我曾允诺于你，不会强求，只是，你……为何就是不愿。”
江南博抓着手腕的力气大了几分，潘挚使了劲才抽出来：“少东家乃读书人，自知男女授受不亲，不应如此。”
“若娘，方才我瞧见你对梨儿的感情，颇有促动。我从前说，你像我一位故人，我的确打了诳，我不认识什么故人，我见过的人是你！”
潘挚猛然一惊，手心冒出了冷汗。
“我见过你，在东京城，到今日，也该有十三年了，东京城服制严明，我见着你时，你穿着一袭鹅黄衣裙，站在一群白衣平民中尤为醒目，博衍心动不已，那时你正在画像，我便站在一边等着。
后来不知道为何一阵风来，尘土眯了眼睛，再睁眼时你便不见了，博衍尝试多方打听你的来历，可东京城毕竟不是杭州府，人生地不熟，处处受到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