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自古以来为士大夫宴饮所作的游戏,青楼本就是以才情囊天下财之所在,出现在此处并不稀奇。
“映萱来了。”梅萼道。
映萱微微颔首,却见梅萼对映萱身后穿着素净的潘挚扬了扬手上的箭矢,说道:“若娘,可要一试?”
“梅萼阿姊说笑了,这游戏规则是接不上诗词是人才须投壶,奴婢若接了梅萼阿姊手上的箭矢,岂非是认输。”
梅萼微笑,转身看向映萱,映萱并不多做理会,径直入了座。
潘挚回完话,也想要回到映萱身边,不料江南博递给潘挚一直箭矢,一脸讪笑,一时不明,往他身后看去,众人目光皆在他身上,再瞧瞧那支箭矢,瞬间了然。
原先的游戏规则,掷一支箭矢,若是投中了,饮酒一杯,兴致使然,可以随性赋诗一首,若是没投中,便学那汉魏曹子建七步成诗,若成不了,便乖乖喝上双倍罚酒,当然了,这双倍罚酒可是要付钱的。
梅萼却想出了新主意,原先的游戏规则颇有些墨守成规,何况她深知大多数人的才情究竟在什么程度,便想到将规则调换顺序的方式,先接诗词,若接不上,那便掷壶,再掷不上,便饮酒。
“博衍博衍,哪有你这般耍赖的,竟叫外援。”座下其中一人打趣道。
潘挚接过箭矢:“少东家莫不怕奴婢手法不准,投歪了?”
江南博道:“诗词不如人,甘愿受罚,若娘投进了,博衍便可少饮一杯,若是不进不了,此酒是你亲手所赠,博衍自是欢喜。”
一句情话,声音不大不小,厅中一阵嘘声。
“博衍,说好的只是来参加诗文大会,旁的一概不做,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是啊,方才不还答允我们兄弟,绝不调戏任何女子吗。”
江南博脸登时红了,并非是生气羞恼,而是做了坏事后被人戳穿后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