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陈某无能,至今仍未能找到那条罗缨,但陈某仍会遵守承诺,一旦找到,定会亲自上门相告。”陈掌柜拱手,很是歉意。
潘挚有些失落,这六七年来,无一日不知寻找阳生留下的那条罗缨,按理说,无耻之辈得了如此天价之物,绝不会私藏,或是典当或是转手卖掉,必有痕迹。
她也曾想过,会不会是悄悄卖到高门大户家,然而大户家猛然得了宝贝,也绝不会没有丝毫风声,她在江宁各处打听,甚至就连窦明也都在替她暗暗留意寻找。
然而这几年花了这么些功夫,得来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一切仿佛那个罗缨从未出现过一般石沉大海。
潘挚从一开始的悲伤,逐渐释然,只是每每听到这样的答案,难免难过。
“多谢陈掌柜,如若恭候消息。”潘挚自袖中取出一包银钱,放在柜台,回身欲牵小梨儿时,落了空。
潘挚以为小梨儿贪玩,走远了几步,回身道:“梨儿,我们回吧。”
却不知道江南博何时替代了小梨儿,站在潘挚身后,笑意盈盈,全然不理会受了惊吓的潘挚,他拎起柜台上的潘挚放下的那包银钱,说道:“这钱,我要了。”
江南博把银钱往怀里塞,又把台上盛着各色珠翠的托盘抬起,弯腰蹲下,举到小梨儿跟前,问道:“喜欢哪个,叔叔送你。”
这时,陈掌柜和小二一并喊道:“少东家。”
江南博轻轻嗯了一声,见小梨儿并不回答她:“不喜欢?那我们进里屋挑。”
小梨儿不敢,走到潘挚裙边,扯着裙,抬头望着潘挚,潘挚把她抱起,说道:“少东家美意,奴婢心领,映娘还有要事吩咐奴婢,先行告辞。”
江南博拦在前头,稍显急促:“博衍并非洪水猛兽,也不是那财狼虎豹,博衍晓得无仪坊的规矩,不会对娘子用强,娘子何必一直躲我。”
潘挚局促极了,心里头想着如何脱身,小梨儿环抱她的脖子,显然被吓到了,带着哭音,嘤嘤唤道:“母亲。”
潘挚拍拍她的背抚慰,低声对江南博道:“少东家,您吓着小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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