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仪坊前院大堂再次响起议论声,今日还算早,倌人们都只是坐在前院叙叙话。
“怎么又封城门了,前几日不是说抓到犯人了吗?”一人不耐烦说着。
“前一个犯事的歹人是抓到了,这不,又出了一桩事。”另一个人回道。
“什么事呀?这动不动就戒严,惹的人心惶惶。”
“这回可比上回大得多,上回连发生了何事都不知,这一次瞧见的人可太多了。”
“哎呀我的好阿姊,您就快说吧。”
众人都在等着后话,偏偏此人还在吊着胃口,赶忙催促说后文。
“瞧你们的,就是素日里闲得,这等血腥,你们也巴望着听个分明。”
“哟,出人命啦?”有人吸气。
“唉,就在城门口,十几条人命,血染了泥地都成了红色,偏偏守城了卫兵一点动静都听不得,直到晨早天亮了才看见,咱们江宁知府知道了,申饬了守城卫兵,又加紧抓凶犯,这不,闹得满城风雨。”
“呀,那人找着了吗?”
“瞧你说的,糊涂了吧,若是找着了,这城门可不开了。”
“哎呀,究竟是何人下此狠手,那城门每日里来来往往的,可不吓人。”
“可不是,这才惹得知府大怒,还累得我们这些小人物。”
“那……阿姊打听出来是何人被杀了?”
“这话说的,打听出来了,我也不认得,左右不过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罢了,与我们何干,你们呀,听完了就罢了,就当做闲话,可别上心。”
“阿姊说的是,我们姊妹受教啦。”
潘挚躺了两日后,已经可以起身走动,她休息的房间乃是映萱的居所,原本香气缭绕的房间,熏出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既已放弃了原有的身份,就没有等着别人来伺候自己的道理,潘挚匆匆收拾了映萱的房间,点了沉香,沉香气味本是舒心,却让潘挚想起了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