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又什么事。”壮汉火都要冲上头了。
“不准走,还我东西。”潘挚好不容易吐出嘴里的难闻的破布,冲着已经离门边愈发近的几人。
几人左右看了看,似是不解,潘挚继续道:“旁的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布包里的东西,求你们了,还给我。”
潘挚身上都被绑的严严实实,使力在地上蠕动。
壮汉狐疑,看向一边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低沉着嗓子问道:“老子怎么不知道这人身上还有布包,人是你绑的,东西呢?”
“没,没东西啊……”
壮汉恼了,把今日的羞辱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怒喝:“臭小子,敢独吞。”
那人不敢再抵赖了,慌慌张张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扔在地上逃开。
壮汉弯腰捡起,翻了翻,都是一些碎纸屑和碎玉,完全不值钱。
壮汉目光一亮,从一堆不起眼的东西里看见一个看上去值得银钱的东西,手指勾出,正是潘挚那个视为珍宝的,刻了“挚”字的红珠子。
壮汉摩挲了几下,颇为满意:“你打伤我一个兄弟,就这点还不够赔药费,妈妈,这下我们两清了。”
妈妈看到红珠时眼光一闪,只是一瞬,也懒得理会,壮汉扔下布包,碎玉碎纸落了满地,潘挚彻底奔溃了,她挪着爬到布包身旁边,咬着牙,泪就这样无声落下。
恨意涌上心,然而她无能为力。
原来,失去了权力,失去了庇护,她连生存都是如此艰难。
潘挚再一次被抬起,被关进一个小屋子,周身肮脏,无人理会,每日都会有人送饭来,可潘挚谁也不曾理会,她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每日浑浑噩噩。
直到第四日,六姐姐打开房门,阳光照入,看着脚下的人,不复那日笑意妍妍的模样,反倒是一脸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