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乡民可说了,那些日子来了许多陌生人,还不知那院子里死没死人。”
少妇感慨:“也不知这是襄王爷的罪孽,还是潘公的杀孽太重,注定要报在这小女儿身上。”
一众人骤然停止议论,齐齐看向她,要知道这番言论,就是士大夫也不敢如此妄言。
“这,我也没说错呀,沙场杀伐,杀孽极重……”
妇人之言,无人过多置喙。
潘挚握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洒道桌上。
赵元侃竟然……如此狠辣……
“放心,你留下的人,该在的还是在的。”邹小乙语气一如往常。
“这么说,兄长这些日子,一直知道消息,是故意不告于我知?”
邹小乙道:“这百余条性命,呵……”
潘挚放下茶盏,说道:“也许有一日,我能替他们还回来。”
邹小乙盯着潘挚,目光深深:“一切还有我,你只管活下来。”
“兄长,我不想去大理了,去大理原就是他的意思,可如今他不在了,我在哪又有何区别,何必踏入那个地方,徒惹情丝,独我思绪满怀。”
“你想去哪?”
“江南,去阳生的家。”潘挚答道。
“茶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