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嘉并未见过眼前二人,阳生虽然也姓潘,到底是义子与潘挚长的并不相像。
她只知道,王妃的屋子里,有两个男人,总不能两个都是大夫吧。
潘挚也不明白,她从前见着丁柔嘉时,还是稚嫩的少女,几个月不见,怎的她的声音就变成这样了?
难不成是日日与教坊司的女子厮混,教成了这副模样?
两人对此污言秽语并不在意,神色如常,邹师傅的徒弟出来的也算匆忙,身上并没有带药箱,他站起身,跟潘挚说了声告退,就想带着阳生离开。
“惟生,我们走吧。”
阳生颔首。
“站住,你还未给袁妃瞧过。”丁柔嘉拦着他道。
“我既是潘府请来的大夫,自然只给王妃一人瞧病,袁妃病了,大可去寻袁府的人来寻大夫。”
“我若是能寻得来,还需要你吗?”
“丁姨逾越了,私闯王妃院子,未有行礼,口出狂言,污蔑王妃,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丁姨以为这是你的余雁馆吗。”铃兰道。
“若不是你们三番五次拦着,我能闯进来吗?琼华如今还躺着,你们都不着急吗,她若是出了事,你们又该如何交代。”
潘挚想,若是丁柔嘉这番话,语气能够再和缓一些,兴许还能博道到怜悯。
这么想着,心下也决定了,要整顿整顿后院那些教坊司的歌姬舞姬乐姬,没得让她们胡来。
潘挚在铃兰的手上写了几个字。
“娘子说,想让邹大夫去瞧瞧。”铃兰不知如何称呼此人,只好如此说道。
“好。”他也不推拒,径直答应了。
袁琼华画苑和丁柔嘉的余雁馆离牡丹园很近,这也是潘挚当日的恶作剧之一,牡丹园每日都会有人前来打扫,来来往往许下人会路过,每日香气都会飘至二人屋里,却会有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