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李皇后和韩国公府就收到潘挚已然无恙,只需静养的消息,两方安了心,今日是乞巧节,终于可以无忧虑的庆祝一下。
将将入夜时,除了潘挚屋里的人,其余人等均被放了出去过节,偌大的韩王府,除了几盏灯外,静的可怕。
韩王府唯有潘挚的环玉院有人气,韩国公府带来的府兵,无一例外都在坚持岗位。
潘挚劝过阳生,大过节的,何苦让好男儿在这陪我们。
阳生的理由简洁极了,“男子做甚乞巧,放他们出去,不过寻个酒肆胡吃海喝,去时扰人,归来时也定会扰人,惹出事端更是恼人。”
潘挚登时无语。
铃兰、清儿、玫儿、玖儿几个丫头,坐在屋内,手里拿着五彩油纸,一个个忙不迭的折着纸船,放进一旁的篮子里,好看极了。
湖色静谧,微风吹起澜漪,月色映下,宛若斑斑星光俯在湖面。
铃兰取来一张皮袄,欲披到潘挚身上,潘挚不由嗤笑:“这才七月,哪里用的这么厚,我如今身子轻,这袄子怕是比我还重,妮子就不怕压着我呀。”
铃兰面色一红,重新取来织锦绣竹叶披风,里头加了层轻纱棉,即暖和又不怕重。
潘挚看到披风上的绣纹,愣了会,又收回心神,任由铃兰系好带子。
竹叶纹,正是赵元侃所喜的,不知不觉,连衣物,都与他有着关系。
一行人来到湖心亭,清儿忙叫守卫帮忙掌灯,自己则垫起脚尖,手里拿起火折子,想要点亮树旁的灯笼,其实院子里有石灯笼,点上也可照明,可她偏说,满院子的树上都挂上,那该多美啊。
可惜自己不够高,也忘记要先点上再挂上去会更方便,还未点上,身后尧竹和禹竹却闹了起来,两人争先要帮清儿点火。
“禹竹你仗着比我高上几分,非跟我抢,我偏不让你。”
“我不要你让,诶诶,你别拦我……”
“偏不让偏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