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能如何?韩国公府早就盯着这座王府,一举一动皆了然于心,我这个王爷,当的有何用处,还不如一个三娘子风光。”
“那,要报与官家吗?官家定然不会袖手。”张旻虽知此事赵元休理亏,眼见堂堂王爷被欺辱,忍不住道。
“报,自然要报,恐怕潘惟生来之前,韩国公府早就上报。”赵元休一阵头疼。
“那……王爷,还要去竹坊吗?”张旻问道。
赵元休朝竹坊的方向张望,片刻后道:“派个人去告知一声,今夜,不去了。”
张旻应声退下,目光落在涌动的环玉院,深深叹气。
相比较刘氏,张旻更喜欢王妃,王妃纯粹,毫无私心,对待王爷更是一心一意,大家出身的女子,将门虎女,受极宠爱却毫无娇蛮之色,痛快,洒脱,更不是久居深闺的妇人可比拟。
张旻和所有人一样,一直不明王爷缘何如此宠爱刘丽华,刘丽华虽好,远不及王妃,王妃进门后许久,张旻甚至都认为王爷的心已经落在王妃身上。
阳生接到禹竹的信,是在两个月后,大军扎营,谋划如何行进时,帐外来人回禀,说是潘府来人了。
阳生接到信笺,封面就是禹竹的字迹,再一瞧,禹竹知道王府内的消息,拿不定不主意,决定亲自跑了一趟。
信中信,最里面那封,是潘胡氏所书,信上言,已答允助赵三子,只是还有些担忧,想求老爷的意见。
而禹竹留给阳生的只有八个字,“王妃小产,已无大碍”。
小产……阳生心惊,禹竹明明送了信,而他此刻出现在他面前……
又说了一句话:“韩王府暗线清儿来禀,王妃失子,内里有损,恐无法再育,命御医备了大量淮红花,不知何意。”
禹竹深知这样的大事,不能不禀,又担心驿马耽搁,故而亲自跑一趟。
阳生自小就是潘挚的随从,对潘挚性情十分了解,将两封信连同禹竹一同带到潘美跟前。
潘美思虑片刻,命阳生带上回信,即可回京。
阳生归来的路途十分艰辛,马匹走到一片林子,忽然病倒了,他和禹竹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见到人烟,借着村子的牛车辗转到了市集,见到驿站,阳生担忧潘挚,走时匆忙,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自己是潘府六郎的文书,禹竹身上的,也只能证明他是韩国公府的从人,并不能借用。
两人辗转找到马奴,这才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