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转,忽然想起来时见到的开的正盛的牡丹花,于是道:“挚儿不懂金银首饰,倒是看着花园里的牡丹开的甚好。”
李皇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潘挚片刻,忽然笑道:“好,寻云,快去。”
“这时节牡丹开的正好,正配的上大娘娘的雍拥华贵。”许王妃道。
寻云微微一福行礼,带着几名侍女便去采摘。
李皇后一手握着潘挚的手,一手轻拍了几下,温和的说道:“挚儿身子可见好了?”
眼圈微微一红,想到那可怜的孩儿,想起那日的屈辱,潘挚双膝跪在地上,哽咽道:“是儿媳不好,儿媳因是七月所生,胎里不足,自幼尝尽汤药,这几年来一直以为大好,没想到竟隐藏着隐患,儿媳大意。”
“起来吧,身子弱就别跪着了,都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李皇后宽慰着,轻轻摸着潘挚的额发,“穿的太素净了,”说罢,从宫人手中端着的首饰中,取下了一支用蓝宝石镶嵌的玉簪,插在我的发间。
潘挚抬首抚摸,那簪子触手生凉,是上好的翠玉,加上拇指这般大的蓝宝石,价值连城。
潘挚连连谢恩,恰在此时,寻云归来,潘挚借着机会,为李皇后簪花。
皇后千秋节虽的国事,宴乃是家宴,夜宴出席的都是皇室宗亲,前方战时吃紧,李皇后不敢铺装,潘挚与李妤,一左一右,跟在李皇后身侧,一同踏进广政殿。
众人皆起身向皇后行完礼,潘挚和李妤方才落座,潘挚目不斜视,坐到赵元休身边。
即便如何不喜,如何恨,如何怨,她仍需维持韩王府的颜面,尽职尽责做她的韩王妃。
各家都在向李皇后说着各色奉承的话语,唯独两人的席上,像是隔绝了外人,丝毫没有动静,两人不发一语,相互无任何交集,直到殿外那声刺儿的尖锐的声音传来,众人再次起身行礼。
目光所及,乃是当年小小的舞姬,一路从御女到淑仪再到德妃,不过短短四年。
皇帝免了礼,众人方重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