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挚惊讶,站起身,“原是阿姊生辰,挚儿只是带了一些年礼,并没有十分有意义的物件。”
刘丽华摇头,牵着潘挚走进内室,内室十分干净,只摆放了一张雕花大床,架子上摆了无数书籍与乐器,她把潘挚拉到梳妆台上坐下,从台上拿起一支崭新的木簪,别入发间。
潘挚近来为了掩饰身份,出门必定会穿的简朴些,发中不过别了一支寻常的珠钗。
“挚儿妹妹长的真美。”
“承阿姊戏言。”
潘挚抬手摸上发间的木簪,光滑有致,透过铜镜看到簪子上刻制的几片竹纹。
潘挚犹沉寂在喜悦中,忽然瞧见,刘丽华的目光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忽悠一瞬间的恍惚,竟觉镜中二人重叠在一起。
似乎,我们二人,长的很相似……
不,不像,若以花作比较,潘挚像娇艳的红牡丹,长相虽不如何出众,小家碧玉,更有几分孩子气,因为从小和煦的环境中长大,面上更多朝气溢出,夺人心目。
刘丽华像是白牡丹,如细水长流,春时新茶,让人咋一看,就觉得十分舒心。
若说二人想象之处,是那眼睛里透出的那股精神,那是一样对未来不可知的迷茫,一样是迷茫中寻求答案的眼神。
一样的杏眼,一样的眼神。
刘丽华唇角忽然悲戚的一笑,潘挚醒过神来。
“挚儿与奴家长的确有几分相似。”
“阿姊,我有一问,阿姊的装束已然是出阁之人的装束,不知是何人有幸?”潘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普通商人罢了,他家中已有正室,便将我安置在此处。”
潘挚微微颔首,站起身,在内室走了一圈,停在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籍。
潘挚识字虽不多,大抵还是认识的,翻了几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