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轻拂过衣袍,衣袍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果真是上品。
铃兰一边替我穿上衣袍,一边喋喋不休:“早前就送来了,只是娘子常常日出而出日落而归,回来后吃过晚膳又去了李先生那,今日回来的早些,刚巧可以试试,若不合适,还能改改。”
“妮子见了含翠?”
“嗯?好长时日未曾见了。”
“那为何学了含翠般唠叨了。”铃兰语塞,嘀咕了声,“娘子才是取笑奴婢。”
“好了,脱下吧,很合适。”说罢,脱下身上的衣袍,快速用红绸包了几个红包,“府里有些人家里稍远,放他们早些回去,这些交给尤叔。”
铃兰道了声是转身离去。
铃兰前脚刚走,陈李氏跟着进了门,笑着行了一礼后,细细禀告了府中内务杂事,潘挚还是照往常那样,一边听着,一边煮茶。
陈李氏每回吃着茶,神情一般无二,潘挚只以为,是技艺还未到家,是以还未亲自给赵元休送过。
日子不紧不慢,终于到了除夕当日,赵元休一早去了上朝,潘挚匆匆吩咐完尤叔府内事宜,正准备上马车,铃兰抱来一件织金斗篷,她疑惑的看着这件与身上一模一样颜色的斗篷。
铃兰嗤笑,“王爷笑话娘子,只想的做件好看的衣袍,却不想做件新的斗篷。昨夜奴婢还想娘子当真不怕冷,没想娘子是真忘了,原还想着老夫人备了许多冬衣,拿一件喜庆的给娘子,没成想王爷却是记心上了。”潘挚不由一暖。
一路行至宣德楼不远,马夫道:“王妃,王爷在宫门外。”
潘挚掀开帘子,正见赵元休穿着一身朝服,在宫门外朝她这个方向张望。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他,就是我潘氏要的。”
赵元休将潘挚扶下马车,拢了拢潘挚身上的斗篷,从铃兰手里接过手炉,手炉暖烫暖烫,十分满意,塞入潘挚手中,二人换乘轿撵,一路又行至广政殿。
广政殿乃皇帝策试进士和每年举行春秋大宴的宫殿,每年除夕宴,百官皆在此贺岁,第二日正旦大朝会,各国来史,则在大庆殿。
广政殿内,已到了不少皇亲贵胄,赵元休携着潘挚,一一向这些人见礼或接受拜见,遂按资坐在皇子的位置落座。
不久,殿外内侍通报,“楚王、楚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