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忽然被两种声音打断。
“夫人来了。”刘丽华熟悉的声音跟着传来。
潘挚走向前去,微微一俯,给了对方一个平礼,刘丽华同样还了一礼。
“阿姊原来也会琴。”潘挚道。
“闲来无事,学些技艺打发晨光罢了。”说完,刘丽华又对刚刚无礼的使女道:“给夫人赔个不是,人家来做客,险些被你唬回去了。”
那使女屈膝一俯:“阿起不知这位夫人是夫人的客人,惊扰了夫人,求夫人责罚。”
潘挚微笑道:“好一个伶俐的丫头,要我责罚,我哪敢责罚阿姊的丫头,不过我倒是惊吓到了,想向阿姊讨杯茶压压惊。”
刘丽华领着潘挚主仆进屋,依旧煮的昨日的清茶,潘挚不禁问道:“阿姊可给此茶取名?”
“无名。”
“无名?”
“嗯,无名胜有名,况且也不知道该取什么,姑且叫无名吧,来日想到名字了,再取。”刘丽华把泡好的茶轻移到潘挚桌前,转而进了内室。
无名,无名?潘挚抿了几口茶,刘丽华已从内室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竹埙,“怕用旧的埙,教的时候会有所不同,连夜赶制了一个。”
刘丽华教的很用心,对着潘挚这个丝毫不识乐理的人,很有耐心,如此,白日上竹坊,傍晚归来时,亦吹奏练习,终于也掌握了窍门,简单的曲调终是没问题了,尤其是竹埙轻便,吹奏时毫不费力气。
“阿姊是在看什么?”潘挚时常发现,刘丽华总会盯着自己看,不由好奇问道,。
刘丽华轻笑不语。
“阿姊是哪里的人?”见她不说,潘挚索性换了话题。
刘丽华笑道:“蜀中人士,祖籍太原府。”
“单看阿姊相貌,当真是应了那句,蜀中美人才貌兼备,世间女子无法比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