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啊,确实是……”
“还敢顶嘴,旧府过来的老人本就没有多少,王爷体恤,带你过来,你就这般应付。”
车夫恼了,与张旻争执起来。
两人都是旧府带来的人,一个随侍身侧,一个出入驾车,都是赵元休心腹,潘挚真是无从着手。
妇人裹着厚厚的水绿绣竹叶斗篷,发髻上簪了根木簪子,伞倒在一旁,倒在雪地上,自顾自爬起,显然无碍,两人争吵中,已经捡起地上的伞,准备离开。
潘挚走上前,拦住她,歉声道:“家仆莽撞,伤了人,请随奴家走,寻来医师诊治,且宽心,奴家并非歹恶之徒。”
妇人这才抬头,面容白皙,双眸浸了泪,一番可怜凄楚的模样,瞧着与自己一般的年纪,颇有几分熟悉之感。
“我——可曾见过你?”潘挚问道。
妇人卷起衣袖随意擦拭眼泪,看着眼前人,似乎有些疑惑。
潘挚目光随即落在妇人发髻上的木簪上,仔细瞧着,原来,那竹簪,只是佩戴的时日长了,失去了原本翠绿的颜色,远远瞧着,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却让潘挚想起此人是谁。
“刘——丽——华——?”潘挚一字一字吐着,缓缓道。
妇人惊讶抬头,“似不曾见过娘子,娘子从何得知奴家姓名?”
“真的是你。”潘挚略有惊喜,又十分歉意,上次遇见还是与阳生偷偷出府游玩,回府时一时气闷冲撞,撞倒了人,再次遇见,还是……
三番五番劝说,刘丽华终于上了马车,两次致歉,刘丽华只是淡淡然笑着,心底感慨,颇为滑稽。
“不若,刘娘子随我一道……”
潘挚本欲将她带回王府,话刚出口,铃兰就着口,抢先说道:“刘娘子家住何处?我等现下送娘子回去,下人还得进城去找医师。”
“开宝寺后山,无名竹坊。”刘丽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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