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傅十分自然地上座高位,卫清忧却不似从前,她傻傻站在他面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简直是左右为难。
“如何不坐?”卫傅招呼着上了茶水点心,要按往常,卫清忧早就二话不说坐着享用了,但今日她扭捏半天,摇了摇头:“不了不了,兄长没发话,我自外头刚来,惹了兄长不快,怎还敢僭越?”
“哼,这些酸溜溜的话从你卫清忧嘴巴里说出来,实在是活见鬼。”卫傅终于沉下脸『色』,将手中茶盏狠狠端在桌上,发出了响声。
“你好能耐!如今还怕我这个兄长吗?反正你现在翻了天了,不是想如何就如何?”卫傅的语气让卫清忧终于跪下。
“请兄长训示!”
“看来真是做了更不得了的事了,我多久没见你跪了?上次好像还是爹娘临终前吧。”卫傅咬牙切齿,“说!为何与皇上一道回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皇上又有什么牵扯,一并给我说来,不许再欺瞒了!”
卫清忧咬了咬唇,她略微思索,便将一路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避重就轻说了一些。
卫傅越听,越眉头紧锁。
卫清忧当说到与凌鹭时,说得尤其重要:“皇上与我有救命之恩,当时小妹落入贼人手中,是皇上认出了我,施以援手的,后来……后来……”
“后来什么?”卫傅见她吞吞吐吐,紧张得手死死握住那椅子把手。
卫清忧闭了闭眼睛,犹豫不决。
到底要不要如实说?这对卫清忧来说是个难题。
若是不照实说,骗卫傅说与凌鹭并无情谊,不过是顺路被捎带回来,或者是凌鹭是看在卫傅的面子上才放下皇帝仪态云云……
但是若如此,卫清忧与凌鹭现在却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的事情,若到时候东窗事发,只怕卫傅非得气吐血一升不可。
掂量掂量轻重,卫清忧颤了颤狭长的眼睫『毛』,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后来,我与皇上,生了情分,皇上与我两情相悦,所以此番带我回来,是要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