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了。”
“他们又来催钱了，我需要五十万。”
“你去向苏家要五十万。这些年他们在你身上花的钱也不少。名牌衣服鞋子都舍得买，五十万算得了什么，你去开口他们肯定给你。”
“我是你妈，养你那么久，向你要五十万没什么的。明天就要给我，不然我就去找你。你听到没有？回我一句话！”
“许临，你哑巴了吗？故意装聋？！”
……
昏暗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楚，许临坐在地上，背脊抵着床，歪着脑袋盯着窗外的夜色。
手机被扩音放在了一边，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一声不吭。
静默的黑暗中，压抑窒息感被无限放大，冰冷的空气蔓延房间的每一处角落，明明那么大，那么空房的房间，却让人觉得十分逼仄。
他现在竟然开始享受在黑暗中得到的这种压抑窒息感。
“我现在在小区外面，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
“我在门口了，开门！”
“……许临，开门！”
一动不动的人伸手拿过来了手机，贴在耳边，因长久不说话，嗓音十分沙哑无力，“我不在那里，你去了也没用。”
“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