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洋送走雨墨,返回身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腕——他割腕替雨墨解毒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身心俱碎,实在没有力量,再继续爱她。
他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雨墨回到家中,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不过是发生了一场车祸,不过是昏睡了半年,怎么萧洋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可以就彻底不爱她了?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太主动了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告诉自己要面对现实。
可是,一旦投入真心,又怎能那么轻易地走出,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人前强颜欢笑,人后郁郁寡欢。
在她的大脑中,萧洋无处不在,她一会儿充满仇恨,一会儿又告诉自己要大度,一会儿又对他鄙夷不屑……可是,无论怎样开解,都无法骗自己——想要与萧洋牵手一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悲伤与渴望也渐渐淡了,雨墨觉得自己不应再沉溺在旧事中,该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经历了与宁雅悔婚、被萧洋抛弃,她觉得自己内心充满沧桑,已不敢再去爱了。
斗转星移,池俊良的发小冬子,刑满释放,无脸回老家,在城市里又难以生存,听说池俊良现在获得不错,便求上门来。
池俊良想到冬子落到今日,与自己多少有些关系,遂生了恻隐之心,将他留下。
是日,池俊良外出办事,将车停在广场边上,出来后去取车,见有人在那里做产品宣传,也没有在意,从旁边经过,却听到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先生,您可以看一看。”
池俊良不好拒绝,接过宣传页低头扫了一眼,赫然看到萧氏集团几个字,遂笑道“萧氏集团,也使用这么低端的营销办法吗?”
那姑娘并不生气,微笑道“萧氏集团主营各个档次的香水,无论您收入如何,都能从中选到一款适合自己的。”
池俊良一边听着,一边低头佯装看宣传,笑而不语。
姑娘以为他有兴趣,继续道“我们正在筹建自己的香水博物馆,你看,就是马路对面的那幢三层小楼,目前还没有进行室内装修,不过,相信很快就能完工。”
池俊良听着,敏感地嗅到了这里面的商机,又觉得自己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怎么可能和萧氏集团合作!
他抬头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孩,见她胸前的工牌上姓名一栏里,写着“徐慧”二字,遂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恭恭敬敬递过去道“徐女士,认识一下,我叫池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