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疲惫，好像身体越发的不知道停歇一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天又是自然醒，醒来之后外面还是黑的，程修远躺在床上看着窗户，觉得这一天一天还真的是黑暗无比。
洗漱出来，到了院子里面还是漆黑一片，程修远本来想直接出去，去厨房里面继续和土豆做斗争，结果就看到了院子中间的一抹亮光。
“不是戒了？”他回过头，看着程老头说。
程老头接管福禄寺之前也算是半个人生赢家，反正就是在外面玩得很开心，年轻的时候也会抽烟，最后接管寺庙之前硬是戒了，程修远看着他手里的打火机，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我没抽。”程老头把打火机拍在桌上，那口气还有些生气，就跟闹了脾气似的。
“哦。”程修远回了一句，抬脚就准备走，刚走到门口，又听见了程老头的声音。
“你还没准备放弃？要么你舒舒服服的去和你哥一块儿管理寺庙，要么你就这样继续下去，你觉得值得？要么你就给我甩手不干了，你爱去哪去哪。”
程老头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给了他三个选择，第一个是老老实实做庙二代，第二个是跟他刚到底，让他同意这件事情。
还有第三个就是离家出走爱咋咋。
第一个第三个都不行，明媚绝对不会同意第三个，程修远即使明白很难，可是也不想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儿，他做不出来。
他没有选择。
看着他倔强的出去的背影，程老头叹了一口气，最终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开始玩起了手上的打火机。
*
程修远最近开始睡不着觉了，相比一开始的时候累了倒头就睡，现在是真的睡不着觉，每天晚上迷迷糊糊的就能睡那么一会儿，程怀信说他这叫神经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