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竺哉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尽突破自己施放的元术,直直地朝着自己袭来,竺哉瞬间冷静下来,脸上的惊慌立马退去,朝着右下方施放风弹,借由风弹爆开的推力闪过了从尽的攻击,半空之中,竺哉与从尽双目一对,竺哉竟是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一起修炼、一起偷懒、一起挨骂,可是如今的他们却已经不是他们了,糟!是幻术?竺哉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心中暗自不妙,他以为这是从尽施放的幻术,回过神来的竺哉还想要逃离,却是没有用,此时的他被从尽完全控制住,无法移动分毫。
巴过猛地出现在竺哉的身后,竺哉心中终于是产生了恐惧,他清楚巴过的实力,巴过和鱼闻一样,都是元者境顶尖的实力,只要有时间的积累,他绝对是可以踏入元丹境的,而此时的竺哉无法动弹,如果被巴过全力一击,他绝对会死亡,一念至此,竺哉双目赤红,对生的渴望竟是使得他原本一动不动的身躯开始颤动起来,可是没有用,巴过的双手还是直直地插进了竺哉的胸膛,竺哉到死的时候心中都是充满不甘,他恨恨地看着从尽,为什么不是死在从尽的手中?
从尽走到竺哉的尸体旁,他想不通为什么之前竺哉会愣了一下,若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发愣,从尽想要解决竺哉恐怕还需要耗费些许功夫。
……
“父亲,这个大哥哥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一动不动的?”魁梧大汉神情严肃地看着躺在河边的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并缓缓开口说道:“这个大哥哥不过是昏过去了而已,不过他身上的伤势很是严重呢!我们把他带回去疗伤吧!”
“那是当然了,母亲说过在山林中受伤的人都是好人,我们当然要救啦!不过这个哥哥的发色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呢?好白、好闪哦!”小孩看着那头银发天真说道……
“从尽!我们好歹也都是在执事大人的手下做事,难道你就一定要赶尽杀绝?”看着从尽扯起嘴角挂上一丝嘲讽,郎龙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要清楚,若是你杀了我们,执事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执事大人的手下也仅仅是有十数个大队,你一下就灭掉五分之一,到时候你死在执事大人的怒火下,那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与其和我一起死,不如放过我,我可以奉你为兄长,有我在一旁同时求情,想必……”
“你的提议很不错,真的!不过你不觉得太晚了一些吗?从你决定和竺哉想要一同谋害于我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你,我可不想身边放着一个曾经想要我性命的人!”郎龙看着一脸漠然的从尽,心中清楚想要求饶是不可能的了,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此时的郎龙心中憋屈愤懑,片刻之后,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郎龙终于是破罐子破摔,只听他大喊:“想要我死?很好!可是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然而这不过是郎龙死前的挣扎罢了,并不能真的给予从尽麻烦,少了竺哉,郎龙那方的实力便骤减,除了还有一名中立的大队长没有加入战场,郎龙一方和从尽一方便都是两名元丹境修者,当然,从尽的“元丹境”只是表面而已,所有人,包括巴过在内都不清楚从尽的真正实力。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郎龙的实力原本就弱于从尽,再加上从尽一方人数多得很,仅仅片刻之后,郎龙和另外一名元丹境就在从尽和俞南雯的手中死去,而他们死去的同时,脸上都挂满了不甘,是对他们自己,也是对从尽等人。
“从尽,你的事情已经完了吧?现在我们就去追击那些武会选手吧!想必他们此时应该……”一直保持着克制的中立大队长走了过来,他朝着从尽开口说道,对于从尽竟然敢无视臧祥的怒火而灭杀竺哉等三个大队,他心中其实是充满兴奋和震惊的,然而正当他以为从尽会讨好他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从尽面无表情地召集人手包围了他整个大队!
“从尽!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我也想要灭杀吗?我却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做,我明白了,你绝对是天山派来的奸细,可恨啊!郎龙他们居然被你如此灭杀,我……”看着眼前之人一抹鼻涕一抹泪而不断地在做戏,从尽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原本一开始只是从尽一人在笑,然而那笑声却是传染给了众人,随即数人在笑,十数人在笑,最后甚至数十人都在笑。
“钱榆朱,你真的是这么为澜楼阁着想吗?我是奸细?我是不是奸细也不是你来说的,不过你却是不用再演戏了,剩下的修者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人,而我的人却是不会被你轻易影响的,至于你的人,我根本就没有想让他们活着走出去!”听到从尽斩钉截铁地说道,钱榆朱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酱紫色,那悲愤交加的表情明显是在犹豫,他想要求饶,但是脸面却是落不下来,不求饶?那就只有死!
“行了,钱榆朱,你也不用这副模样,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你,真的!真是可惜了,若是你在几年前站好了队伍,或许我还可能放过你,然而你却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此一来,你的品性我却是不敢恭维了!”从尽不顾张口大叫的钱榆朱,左手一挥,整个战场又再次陷入了杀戮,这次的阻力却是比上一场的小,毕竟钱榆朱只有一个大队,根本就比不上从尽和俞南雯两人,而从尽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动手,就是因为怕钱榆朱立马倒向竺哉,进而增加他的难度,看了看在场上挣扎的钱榆朱,从尽一脸漠然,他可不想用一名心中阴险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