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颜倒显得很有决心,温惊鸿难免因为他对这件事的态度而对他高看一眼。
“好。”司青颜开始思索资金的事。
假画不能以珍宝阁的名头流出去,这样会给苏老板惹麻烦。不过苏老板门路很广,能找到其他销路,比如让人伪装成抽大烟抽得倾家荡产的瘾君子,还有那些从乡下来碰运气的农夫……
即使是这样,苏老板都转了几手,宁可少赚一点钱,也要捂紧身份信息,七拐八弯下去,谁都不知道画的真实来源。
当然,一次性也不能卖太多出去,市场吃不下。
假期快结束的时候,司青颜账上已有八千银元。与苏老板五五分成,这个收益虽然惊人,如果要维持一所学校的长期运转,根本不够。
如果有温惊鸿介入,应该能引入其他资金。
这个时候的婚礼不同于以往那样三媒六聘、极尽庄严,稍微简化后融入了西方元素,新娘没等在新房里,拜堂后换了一身衣服,直接出来宴客。
司青衡今天没穿军装,换了一件大红色的喜服,胸口用金线绣了一条盘龙,处处都有暗色流纹,在灯下熠熠生辉。
殷小姐穿着一身华美的红色嫁衣,头上戴着金凤冠,流苏垂下,为她描绘着精致妆容的脸添了些许庄重之色。
即使是新婚之日,这两人依然没什么变化。
司青衡依然冷峻漠然,薄唇一丝弧度也无,似乎与这场婚礼没什么关系。
殷思婷表情甚至有些不正常,总觉得她下一刻就会哭出来,眼中根本没有新婚的喜悦。
宾客们觉得氛围很奇怪,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祝福的话,送上贺礼之后各自与相熟的人低声交谈。或许是因为殷司令身体不太好,马上就要办丧事了。
他们俩这样也算正常。
殷司令一死,附近几个省的兵力都会落到司青衡手里,如今虽然也由司青衡执掌,但缺了一个彻底归属的名头。说不定等下回再办宴会,送给司青衡的贺礼又要加深一层。
“感觉今天晚上有事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苏老板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便说身体抱恙,要提前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