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好学的小云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算了?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当成没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到一半又不跟我解释清楚,你说说,什么叫作跟我不清不楚?怎么样才算不清不楚?”
“……你饶了我吧。”谢流水半哄半求,小行云才不再追究,转而跟小木人斗嘴,谢流水趁此飘进屋中墙,游转了一圈,最后从祭台上冒出个头,催促道:“快快快,机关阵启动了,待会要被请去看傀儡戏!”
小行云一皱眉:“又是什么玩意儿?”
谢流水从祭台里飘出来:“茶楼扎小人卖消息,可若是被扎的主儿想保护自己的信息,就会定时给茶楼交小人费,谁要是问了小木人某些关键问题,并且知道了答案,茶楼就会请那人看一场傀儡戏,顾晏廷的花粉过敏就是受保护的问题,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小行云:“傀儡戏?”
“简单来说,就是给你咔嚓了,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谢流水边说,边握住小行云的手,不断施力,死死捏住那只小木人。
“啊!痛!”楚行云的小木人扭来扭去拼命挣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谢流水一手捏住它,一手拎起小云的左手,又快又狠地把小木人背后的针全拔了,瞬间,小木人像失活了一样,四肢霎时硬化,成了块真正的木头,谢流水一把将它扔进烛火里,连同写有楚行云名字的纸片一块儿烧成灰烬。
“……流水君,你……”
付之一炬的刹那,谢流水也有些后悔,应该逮着这小木人问问楚行云的情史,看看都是哪些坏家伙,不过烧了也就烧了。“这样暂时就没人知道你的事。”谢流水道,“走吧,快走,我们时间不多。”
小行云:“你不是说这小木人很珍贵吗?磕了碰了就要拿命……”
“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花粉过敏,茶楼铁定要给我们看傀儡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猪不怕开水烫,来,赶紧的,跑路啊!”
谢流水拽着小行云跑出房间,一路飞下楼梯。店小二果然已经退下,二楼空空『荡』『荡』,小行云还要跑,谢流水拉住他:“你别慌慌张张的,别人看了反而生疑。”
谢流水怕小行云脸上绷不住淡然模样,帮他整了整面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他,小行云在谢老师的教导下,脚步是急急如律令,仪态是闲云野鹤姿,一人一魂正要蹿到一楼,忽听一声:
“哎呀!黑三哥!您可算是出来了!我一直在这等您……”
谢流水催促小行云:“碍事,别理他,快走!”
小行云低着头,埋头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