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造化弄人,红颜命薄。燕娥自视高洁,却早被老鸨暗暗卖给了侯府。侯爷听闻云燕之事,觉得讪了面子,便暗令老鸨将燕娥贱卖给商人糟蹋。燕娥怕楚侠客知此事后去侯府闹起来,流血受伤。于是暗吞苦水,狠心将这衷情两断,坐上那客商船。
最后,是燕娥的姐妹看不下去,托人捎了口信,楚侠客一听,当如五雷轰顶,快马加鞭,赶至江畔,可终究晚了一步,燕娥不甘受辱,已投江自尽,独留楚侠客鲜衣怒马,空对着悠悠江水,哀马嘶鸣。
山风过林,万叶簌簌。
最后,展连轻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楚行云,道:“……你的雪剑,收回去吧,林子里也不安全。以前的事……对不起。”
楚行云看了一眼他仍挂在腰间的银刀,良久,默默把剑握住。
展连有些惊喜,转头道:“你……不生气了?”
“气也没用。”
展连笑了:“那……下次还可以出来比剑吗?”
楚行云不说话,只是抽鞘视剑,细细去看那熟悉的寒光。
谢流水眯着眼,这把雪剑并不名贵,老实说还有点配不上楚行云的身手,这般爱不释手……他瞧了眼展连,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后转头继续写写划划了。
楚行云把剑收好,偏过脑袋一看,见这『淫』贼在地上歪歪斜斜地写了几行字:
深夜断崖处,武功尽失时。
偏得双煞夺命来,针剑冰冷刺入怀。
左躲右闪逃林避,一打不过就跳崖。
智勇双全谁能及?世间绝代楚行云。
那字丑得要命,像群蚁『乱』扭,“崖”字估计是不会写,弄了个牙齿的“牙”,“煞”字漏了个四点底,这人还在脑内笑嘻嘻,听着就添堵,楚行云烦躁地往地上一抹——
却『摸』出了异样,这地里好像埋着什么东西……
楚行云连忙挖开,展连凑过来一看:
是颗血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