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端一端架子、不肯放下段去询问一番慕澈有关大理寺得到了不周山幕后黑手多少消息,却不想这装“巧遇”比登天还难。
表少爷带着爆表怒气摔了手中书籍,愤然回房,路走到一半,迎面瞧着那头吉卦捧着书缓步往荷塘这旁走来。
一个也不知道慕澈从哪儿捡来的穷书生,竟然还装模作样的在府中读书,他若能得个同进士,应该是连祖坟都要冒青烟了罢。
墨子澄本想目不斜视越过吉卦而行,忽然眼一瞥,瞥见吉卦手中拿的书。
那书居然是君愠的。
“?!”
怎么回事!
表少爷大奇。
君愠的手札不是京中连勋贵都甚少有,什么时候烂了大街人手一本,连这个穷书生都有了!
表少爷再定眼一看,目扫几行,确定这是君愠其中一篇手札无疑,再无淡然轻视之意,伸手拦住吉卦问道:“吉兄,你手中的这本书……能否借给再下一观?”
“原来是墨兄,”吉卦如今人在他人屋檐下,自不摆架子,再则,他自认一届穷书生,也没什么架子可摆,见墨子澄虎视眈眈着自己手中书籍,不含糊递过去,“墨兄还未有这本书吗,这是君愠的手札,这届主考之人正君愠……说来也是多亏了慕世子,若不是慕世子借阅了他府中表兄的书籍,手抄了一本与我,这届科举,我倒真没有多大信心。”
“你是说……”墨子澄翻阅了吉卦所递来的书籍,抬首又确认一遍,“这书是慕潋兄亲口对你说是从他府中的表兄那儿借阅来的?”
“正是呢,”潋乃慕澈表字,吉卦点首道,“我还曾问过慕世子一遍,墨兄今年亦参加科举可有给墨兄抄录了一份,慕世子说有送于墨兄一本的,看墨兄这般惊奇模样,难道慕世子没有送一份于墨兄你吗?”
一想到之前自己反应确实过于吃惊,表少爷也确实不好说慕澈曾送过来给我一份不过我自己因为投靠了瑾王早早已经得到所以不稀罕他那份,还有我此次也只是怀疑慕澈瞒骗我说这书是从刘衍那里得来才故意拦住你问下而已。
“嗯,慕潋兄还不曾送来于我,莫约是他这两忙着准备与阮表妹的婚事,忘了罢,许明就会送来了……”墨子澄打算好好确认一遍书札中内容是否与他那本一样,“但在下知之心切,吉兄这手札可否借在下一晚,吉兄放心,在下一定连夜抄阅,明一早在下就让小海把书归还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