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国公昨日才让自己签了起誓书,长兄为父,名正言顺,阮大娘子从昨日说起来已经是自个儿的未婚妻子了啊。
一阵春风吹过来,慕世子忽然红了两旁脸颊。
一股阴风刮过来,钰王瞧着慕澈抿嘴发红的脸面,只觉身上冷飕飕的。
见鬼了,慕澈这小子听见我特意在等此他,瞧着我脸红个什么劲!
听说慕王府世子终日里躲在慕王府,除了国子监,就连寻芳阁都从未去过,该不会喜好的是男人,又好巧不巧,喜了自己罢……
钰王想到此处,顿时就一阵哆嗦,但昨日梦境中慕王府一路从云南砍到京城的势力摆在那儿,他又不得不巴结:“啊,慕世子,是、是这样的,我听说前些日子你与阮大娘子被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掳走了,今日特意在此地等你,就想瞧瞧慕世子有没有大碍,你与阮大娘子都没没事罢?”
果然是要提不周山之事。
不知是不周山的凶险让慕澈练出了胆识,还是因阮大娘子如今的未婚夫君是自己,慕世子不仅心定如山连神情都带了点矜持:“谢钰王关心,在下与阮大娘子都无恙。”
这话放在嘴里默念一遍似乎哪里不对。钰王尚未想出哪里不对,后头传来一声,“真是巧呀,都在这儿叙上了?”
两人往后一瞧,瞧见阮禹一身武服走过来。
阮禹虽封了一品国公爷,但昨日才下的圣旨,朝服尚未准备好,这会儿还是穿着之前的武牟服。
这武官衣服站在两人之间越发显眼,“慕世子与钰王爷在这儿聊什么呢?”
钰王瞧见阮禹就像猫儿见到了大鱼一般,拱手讨好道:“阮将军,好久不见……啊,不对,应是阮国公才是,小王要给阮国公贺喜了。”
“贺喜倒是不用,只是我有一事儿正要对钰王你说的,本想下了早朝再去府上拜会,如今一见正好。”阮禹从来干脆利索,做事不拖泥带水,站在那儿负手就道,“钰王,年前太子所提的舍妹亲事,咱们两家就这么算了罢,正好什么都未定下,圣旨亦是未下,咱们也不算毁亲退亲,各自再寻良缘,正是再好不过。”
“啊?令妹不嫁了?”钰王大吃一惊,他今日此意过来,一来是因了梦境之事拉拢慕澈,二来就是为了阮禹的势力让太子赐亲,如今一听阮禹干脆的说嫁娶不相干,顿时慌了,“阮国公是否因为我阿娘昨日进宫退亲之事而耿耿于怀?阮国公切莫误会,我阿娘定不是嫌弃大娘子……只是她不知哪儿听信了道人言辞……”
阮禹本欲不知道这么多,这会儿一听钰王滔滔不绝的意思,看来长公主昨日进宫对自家妹妹嫌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