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及:在府中有诸多不便,慕世子回信请放于阮府后巷水缸之下。
再翻一页皆是君愠的手札了,那手札倒是没从头到尾全默出来,只抓了两篇关于民生细作的策略。
慕澈拿着信,翻到头一页,从头到尾一字一字再读了一遍,还是那个簪花小楷,还是那个意思。
他收了信,想想,又打开来,从左到右读了一遍,不通。从右到左读了一遍,不通。从下到上……
啧!
慕世子将信折起来塞进袖子里,呲了自己一口。
他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期望着阮大娘子不要脸面、轻荡无耻的写一封情信给自个儿示爱不成?
前头河边有一排嫩绿嫩绿的杨柳,柳条垂在河面,随风而动似在轻薄调戏身下的河水一般。
说起来,阮大娘子也确实从没要过脸呀。
慕世子侧着头想,那她怎么就不写呢?
……
刘衍坐了轿子,墨子澄却是一路从小巷子里走的。
这个表哥文武双全,脚下同踩着五彩云一般的健步如飞,阮凤为了不让人发现,只能远远坠在后头,果不其然,拐出大路便跟丢了。
“姑娘,”碧莲抖着两条跟面条一样的腿左顾右盼,“看不见、看不见那人了……”
都说伺候主子比在厨房做杂事省心省力的多,可如今她可以摸着这颗良心说,伺候主子比在厨房费心费力多了!
街道上有几家酒楼,女子柔柔的唱腔从酒楼中传出来夹杂在满街的吆喝声中,衬出满街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