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子趴在屋檐上头瞧着从轿子里出来打发了轿夫离去的刘衍百思不得,刘衍不是要去会文?这种地方怎么瞧都不像能文会的。
刘衍不仅打发了轿夫,更是打发了随身小厮,自己一人推开小巷中的旧门走了进去。
果然有了大问题!
慕澈在巷子头的屋檐上,也不知那屋子里有什么,想往前探几步过去瞧瞧,又怕自己站起来一动就被地上的小厮发现了。
百无聊赖,慕澈从袖中摸出适才碧莲带来的信。
信封是普通的纸浆、土黄土黄的,只是上头的簪花小楷实在娟秀,衬着这土黄的纸浆都带上了诗情画意、赏心悦目的味道。
他一面拆信一面蹲在那儿偷偷羞红着耳朵根。
前日说要他以身相许。
昨日说钰王不是良配。
所以,今日是要让丫鬟送信,来让自己帮她解了与钰王的婚约么?
如果是这事儿……
慕澈一个人蹲在风中,一阵风吹来,不止耳朵根就连脸皮都被这拂面的春风刮红了。
信打开,内容很长。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慕世子三字。
昨日与你谈及府中奸细一事,今日大理寺谢大人过府查证时,府中在厨房的丫鬟银儿却如此巧合投井自尽,我不信银儿是畏罪投井,但线索已断,咱们只好从另一方下手。府中有一墨姓表哥不知慕世子还记得与否,今日我瞧见表哥在读内阁大学士的手札,还请慕世子从旁查探下今年春闱的主考之人是否是大学士君愠,此事对于来讲十分要紧,望慕世子略帮一二。
想到吉大哥亦参加此次春闱,特此书写君愠手札,若慕世子得空,将此送于吉大哥,吉大哥病情如何,也请慕世子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