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停了手上摩挲海棠的手,抬了头,发自内心的盈盈一笑:“我只是忘了与哥哥说,等会儿哥哥要去宫中,路上小心一些,京中路窄人多,哥哥怕是会一时不习惯的。”一顿,又轻声说,“待会儿等哥哥回来,我给哥哥做玉带糕吃可好?”
这人从来厚颜无耻轻荡惯了,如此绵绵献殷勤还真真是做人以来的头一次。
问完“可好”竟然也不等阮禹回答,无耻脸皮蓦然羞了个通红,转身就走了。
留下阮禹与林馗面面相觑。
林馗一脸不可思议:“将军,大娘子说给你做玉带糕呢。”
“嗯,我听到了。”阮禹适才老爹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口气忽然就化了、绵了、没了,揉成了一团纱,轻轻柔柔的拂过心间,“我家茗茗竟然亲自下厨……”
正说着,忽然又流下眼泪来,“慕澈那厮可真是、可真是忒厉害了些呐!”
林馗莫名其妙:“将军,好好的,你又哭什么呢?”
阮禹擦着眼泪哭道:“你没见适才茗茗分明就是一副有话对我说的模样么?你没瞧见她分明就是一副想要我成全她与慕家那臭小子的模样么?她竟然还为那小子洗手做羹汤……你知道不知道茗茗只因她敬我重我这个大哥,才这样对我欲言又止……”
阮将军关心则乱,心窝子都搅到一处,痛的简直肝胆俱碎、无法呼吸,“茗茗为了那个慕家臭小子,把口里的不能言都往自己心里压呐!我知道我知道,她心里苦呀!”
副将瞧着天空的白云想慕家世子。
慕世子确实厉害呐,气得将军都糊口乱言了。
哎,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