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可以去摘香菇,抓鱼,老年人就进山去弄野味。
“穷啊,我们这儿穷得连个媳妇都说不下来。”有个黑黢黢的满脸沟壑的老人抹着眼泪,“我儿子都快四十了,媳妇钱都才攒了一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说到媳妇。”
“您这边娶媳妇要多钱啊。”
年纪最小的小德一脸天真问。
他戴着眼镜,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又是和那老头子在镇上下过棋的,他开口,那老头就说了:“便宜的五千,贵的要七八千了。我们家就爷俩,一年到头挣两千多吃喝就两千,生个病啥都没了,攒了好几年了,这么久就攒了两千多。开始也不知道再两三年能不能有媳妇。现在好了,你们来了,我儿子肯定有媳妇了。”
老人笑得一脸欣慰。
南言心中一冷。
五千的七八千的,都不是彩礼,是交易的标价。
小德笑不出来了,他推了推眼镜。
“姐,我们去看看别的吧,买点土特产。”
“哥,我跟小隼,你跟姐走。”
小德这么安排了。
说是这样,实际上林朝走在南言的前面,小隼小德紧紧贴着她,节目组的人也都知道了一点风声,扛着摄像机健步如飞,警惕地环视着周围环境,同时注意着队伍里唯一的女孩南言。
山高,即使有太阳也凉飕飕的,南言走着走着,林朝就把他外套给了南言,遮住了南言的短袖。
三百块钱挑选土特产是个很艰难的活计,节目组的人不分散,全部都是集体行动,从田埂上走到周围山路,到处都看了一圈对地势心里有数了,选择进山。
南言知道现在不能进村。又或者说,进去了她也没有办法。
就刚刚在村子口的那个阵容,就知道依着她们进去是没有任何收获的,还会打草惊蛇。南言不懂这个,不轻举妄动,要把最专业的事情留给专业的人来。
她攥紧了手机。
从张德镇打电话给沈珺故到现在快有两个小时了,如果是直接飞到当地市机场,再过来可能还有两三个小时。